NN trực tuyến

NN trực tuyếnGothic, gian lận, tất đen, các tài nguyên phúc lợi mới nhất trên toàn mạng có thể được xem trực tuyến miễn phí


chuyển đổi ngôn ngữ
Cộng sự:
Thẻ phổ biến:

Dây thắt lưng (5)


            第五章 艰难的旅程
  用度日如年来形容此时的程砚冰应该再合适不过了。货车好像永远也开不到

目的地,只是在原来的地方来回打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啊!程砚冰希望

能够静下来修炼一下绳灵,但货车似乎总在跟她作对,每次沉息入丹田,刚开始

驱使绳灵,便被一阵颠簸打断。修炼也是需要一个安静环境的。就这样又如何才

能沉思冥想呢!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无尽的黑暗笼罩在程砚冰的眼前,她不知

道这车开了多长时间了,也许快到目的地了,又也许,这车才刚走没一会,那剩

下的道路又将如何度过。程砚冰已经饿的不行了,口腔里的海绵依然在疯狂的吸

吮她仅有的一点唾液,弄的她的嘴里完全的干燥,甚至连体内的血液都似乎被这

该死的海绵吸吮干净了。她只觉的五脏六腑一阵一阵的燥热,无情的蒸发的她体

内每一个角落的液体。口干、体燥、饥饿。可下体的憋尿感却一刻也没有消失,

热气蒸发似乎到这里就完全的停止了,绕了个圈又跑到她体内的另一个地方了。

她想放轻松一些,先把这个问题解决再说。但无情的保鲜膜紧紧的贴死在她的下

体之上,一点缝隙都没有,及时她使劲力气也无法排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尿液。程

砚冰已经快被折磨疯了。这一天一夜什么时候才能熬过去。孤独是一种可怕的感

觉,无依无助会让人产生一种极度的恐惧。她很希望有人能在她耳边说两句话,

哪怕是那个她最讨厌的小日本说两句她完全听不懂的日语也好,但周围除了她来

回装在车厢上的砰砰声和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就再也没动静了。程砚冰现在最希

望的是货车能够陷入一个大坑,让她狠狠的撞一下,摔晕算了。在这种状况下,

却还要始终保持清醒,连睡觉都是一种奢望,这实在是太让人痛苦了。
  她又开始想念起冰颜了,如果她在的话,她一定会帮助她脱离困境。至少会

跟她用神识聊聊天。可是冰颜已经不在了,她必须要独自面对眼前的一切,一个

运送就让程砚冰痛苦的这种程度,她都有点不敢想象未来的训练会可怕到何种程

度。
  暴风雨总会过去,世间任何的痛苦也总有结束的时候,只要你能熬的住,总

有一天会拨得云开见月明。一天一夜的押送终于在程砚冰几乎绝望的时候结束了,

她被李纲从车里抱了出来,一点一点的解开了束缚。此时的程砚冰已经无法用一

个人来形容了,细绳解开的地方露出丝丝的血迹。全身的肌肉早已淤黑接近坏死。

下体的束缚刚刚被解开的时候,一股水柱如神龙在天般飞射出来。嘴里的口球被

取出来了,但她却完全无法闭上,口腔里负责闭合的肌肉早已僵死,就这样程砚

冰在被解开全身束缚后的瞬间便蜷缩着身子张大嘴呼呼的睡着了。
  李纲只好轻轻的把程砚冰抱起,放到货车的驾驶座上,再为她盖上一条毯子。

他可以想象程砚冰这一路受了多大的罪,虽然之前运送『货物』的时候也是这样,

但程砚冰作为组织重点培养的最顶级的奴隶,她所承受的一切也是顶级的。
  绳灵在程砚冰睡眠期间开始自动修复捆绑对她所造成的内伤,伤势实在是太

严重了,即使是修为大进的绳灵也整整修复了两个多小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

绳灵居然又突破了原有的境界,变成了浅绿色。
  三个小时以后,程砚冰醒了过来,虽然全身的绳痕依然存在,但是内伤早已

经被修复如初。精神看起来也好多了。
  难得身上没有任何的捆绑,这也让程砚冰感到无比的放松,她活动了一下身

子,推开车门,走出了驾驶舱。这是一天的清晨,空气好的一塌糊涂,极目望去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天一夜的旅途居然将她带到了大海的边上。程砚冰深

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朝着大海走去,她知道这样的时光是短暂的,也许过不

了一会,她又会被绑起来,再度陷于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惨痛境地。

不过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去承受。
  「你回复的挺好啊!」李纲从一边悄悄的走来,笑着对程砚冰说。
  「还好吧!总算是挺过来了。不过你们也太变态了,这么损地招居然也能干

的出来,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夜了。」程砚冰略带抱怨的回答着。
  「呵!我也没想到你能恢复的这么快,我想你的身上一定有着一些常人所不

知道的秘密。」李纲睿智的对程砚冰说道。
  「恩……恩……能够随便说话的感觉真好。」程砚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没关系,你不用为难,我尊重你的秘密,就像我尊重你的人一样,虽然你

我接触时间不长,但我好像已经认识了你很久似的,我真的很敬佩你,你的美丽,

你的坚韧,你的毅力,你浑身上下所散发的那种气息,都让我为之感动。」李纲

没有让程砚冰为难,而是真诚的看着她,像是要表白什么似的。
  程砚冰可以感受到李纲的那份真诚,只是她的骨子里还是一个男的,在她的

心目中,永不磨灭的是她心目中的女神——冰颜。她只是很随意的把李纲的这番

话语当做是一个朋友的关心。
  「恩,一会我们就要上船了,有一点我要说声抱歉,以往我们一次会带三到

四个女孩一起上路,但这次只有你一个,所以在航行中,本来是需要几个人轮流

做的事情,现在你就没法替换了,只能是你自己从头至尾的坚持下来。具体怎么

回事,上船你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准备出发吧!你先把衣服换上。」李纲有点

歉意的像程砚冰解释了一下,也许他知道这又将是一趟磨难艰辛的旅程。
  程砚冰换上了一身绿色的比基尼,越发显的身材凹凸有致。这次比较意外的

是李纲并没有让他穿高跟鞋,而是让他光着脚向游艇走去。赤脚走在沙滩上的感

觉真好,阳光绚烂,千万种颜色一串串的自云霞间泻下。沙滩是白色的,无数的

贝壳懒洋洋的躺着,让程砚冰很有停下来捡上一些的冲动,海水是碧蓝色的,浪

花如同顽皮的小姑娘,一次一次的扑进沙滩母亲的怀抱。一个绝世的美女,一身

清凉绿色的比基尼走在沙滩之上,这一抹淡淡的绿色点缀于银色的沙滩上,如诗

如画。李纲静静的站在后面,不敢靠近,唯恐因为他的出现而玷污了这幅美丽的

画卷。
  白色的游艇就停在海水中,随波摇摆,那里就是程砚冰的目的地,很难把此

情此景和一会将要开始的艰难旅程结合起来。程砚冰依旧不急不缓的慵懒的朝着

海边走去,她不知道船上等待她的是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并不是来这度

假的,等待她的一定是一场比之前更为严苛的试炼。
  几个男人就站在甲板上,程砚冰刚一上船,就被按住,七手八脚的绑了起来,

这次用的是铁链,六条一米长的铁链紧紧的缠在她的脚踝、膝盖、大腿、腰部、

脖子、手腕。眼睛没有蒙上,嘴里放了一个钢环,把小嘴撑大到了极致。接着,

几个男人抬着程砚冰来到船头,一点一点的放下,直到双脚没入海水中,然后再

用一条长长的铁链把她紧紧的固定在船头凸起的铁板之上。
  「是这样的,我们每次出海所经过的无人海域,凶险异常,气候更是变化莫

测,所以必须要用美女作为船标,才能避免可能出现的超自然的气候,当然正常

的风雨是会有的,但不至于威胁到我们的安全,我们这艘游艇是特别定制,采用

的全部是超轻、超坚固的航天材料,整体造价超过十亿美金。抵御个十级左右的

台风问题到是不大,但是如果遇到十五级以上的台风,或者的雷暴天气,我们也

没有把握能够安然脱身。这也是我们组织的训练基地至今仍是和百慕大一样的一

个神秘所在的原因,一般的人或船根本就没有可能到达。我们这次的航行大概需

要两天两夜的时间,由于你是我们作为最顶级的女性服务人员来培养的,像你这

种级别对于我们而言也是百年难遇。所以此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任何可替代的

对象。此行的艰辛也可想而知,希望你能挺过来。」李纲不无抱歉的对程砚冰解

释了一下此行的风险。
  「我服了,上天啊!大地啊!你们对我的考验要到什么时候才算一头啊!就

算我天姿绝色、沉鱼落雁、飞沙走石、鬼哭狼嚎。(又有点招骂了,乱用成语,

以我为戒)你们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另外这李纲也太虚伪,正常的风雨还十级左

右,到了十级台风那还能叫正常吗?还女性服务员,我呸!酸文假醋,直接说女

奴不就完了,还美女船标,你们变着法折腾人就折腾呗,还整出点典故来,整个

一封建迷信。最可恨的就是百年难遇,我吃亏就吃在这百年难遇了。」程砚冰一

下子有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思维明显有点混乱。
  一切准备妥当,游艇载着一行人启程驶向那神秘的训练基地。
  天气依然晴好,阳光依然明媚,只是此时的阳光似乎是换班了,换成了一个

脾气暴躁的彪形大汉,没有任何保留的把所有的光和热全部洒向大海,当然也包

括可怜的程砚冰小姐。游艇随波逐荡,海水时高时低,高时能没到胸口,低时也

在膝盖上下。爆裂的阳光肆无忌惮的审视着程砚冰,让她觉全身的皮肤都在开裂,

或许是热胀冷缩的原因,又或是心理作用,程砚冰觉的身上的铁链捆的更紧了,

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挤压出来。当海水没到胸口,会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清凉,

但转眼间就又暴露的阳光之下。海水的侵泡,阳光的暴晒,让程砚冰痛苦不堪,

嗓子眼也似乎能喷出火来。此时此刻如果能有一瓶冰镇的可乐,程砚冰愿意用所

有的一起去交换,可别说是冰镇可乐了,哪怕是一滴淡水对于她而言也变的遥不

可及。船上的几个船员悠闲的坐在甲板上钓鱼,时不时还腾出空来,用鱼竿拨拉

一下程砚冰的脑袋,看看这位传说中不可方物的绝世美女是否还清醒。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还有点怜香惜玉没有。」程砚冰暗自咒骂着。
  时间对于程砚冰而言是在一秒一秒的度过,其中她也因不堪痛苦而昏迷过几

次,但顽皮的海水似乎很享受跟她的玩耍,每次她刚一陷入昏迷就立刻被冰凉的

海水激醒。天终于快黑了,太阳似乎也耗尽了全身的能量准备回家休息了。海面

上开始起风了,阴凉的小风吹在程砚冰的脸上,让她觉得无比的清爽。白天终于

熬过去了。天渐渐的黑了,气温也开始骤然降低。对于程砚冰而言,多次的极度

捆绑,已经让她对于束缚变的很习惯了,全身麻木的感觉对于她而言已经无所谓

了,甚至还是一种享受。再紧再长时间也可以通过自己的绳灵来修复。可是现在

恶劣的外界环境却总是层出不穷,这让程砚冰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刚刚还是艳阳

高照,晒得她几乎皮肤开裂,两眼也几乎看不见东西。刚舒服了没一会,天气又

开始变冷,阴风嗖嗖,直刺入程砚冰的骨子里,之前还灼热烫人的铁链,这会儿

又变的极度冰凉,使她如同置身冰窖,冷风呼呼的灌进被撑大到极致的嘴里,内

脏似乎都被冻僵了。天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船上的水手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

温暖窝,只有李纲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站甲板上默默的看着紧闭双眼的程砚冰瑟

瑟发抖,最后也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海洋气候的极大温差让程砚冰完全的无法适应,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如同盛夏

数伏,晚上却又冰寒刺骨,有如数九寒天。只挡住身上关键部位的比基尼着装只

是一层隔羞布而已,完全没有任何御寒的作用。游艇依然在快速的行驶,扑面而

来的海浪这会变成了一个冰女人,不断的扑向程砚冰的怀里,犹如雪上加霜般给

本来就瑟瑟发抖的她带来了一身的薄冰。此时程砚冰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

来海水也是会结冰的,只是要看在什么地方,如果在浩瀚的海洋中,丝丝冷风只

如同挠痒般根本无法海水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冰花,但如果是在人的身上……嘿!

僵冷的感觉只有程砚冰自己才能体会。
  程砚冰又想起了买火柴的小女孩,她真的很羡慕那个小女孩,至少她还有一

盒火柴可以取暖,最后微笑着在冰雪中死去。可是她,由于修炼带来的超强体质,

使她只能意识清醒的承受一切的痛苦。绳灵只能消匿她体内的伤痕,使她保持一

个健康的状态,但对恶劣的外界环境却无能为力。程砚冰的后背已经完全的和游

艇的铁板融为一体,全身也蒙上了一层白霜,但是她的神志却完全保持清醒,她

只能默默的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时不时还被迎面而来的滔滔海浪打的忘记刚才

数到哪了。
  天依然那么黑,伸手不见五指,游艇义无反顾的朝着目标行驶,没有一丝一

毫的停歇。天地间只有呼啸的风声,海浪拍打游艇的声音,嗡嗡轰鸣的马达的声

音,和一个全身几乎赤裸,身着无数铁链的冰霜美人——程砚冰。
  连舌头都已经给冻的僵硬的程砚冰,连发抖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只能是默

默的看着前方。她唯一希望游艇是在向东行驶,这样她便可以第一眼就看见远方

的日出。可惜的是现在的船正朝着西方行进,即使是太阳出来了,她也是最后一

个才会知道。
  一宿无眠。天终于亮了,太阳又出来了。她身上的冰渣开始融化,接着又恢

复到了之前白天的燥热。也许是她这个超一流美女船标的存在,一天一夜相安无

事,气候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不断的在寒冷和燥热之间切换。程砚冰咬紧

牙关,数了六万多秒了。被阳光暴晒了两个白天的程砚冰如同一只刚出炉的烤乳

猪一般红亮。整整俩天一夜,程砚冰滴水未进,整个身体早已经不属于她了,干

燥的几乎能喷出火的嗓子已经完全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嗓子肿大的好像要把脖

子撑破,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不堪重负。相反在程砚冰的肚子里现在却充满了海

水,每次扑面而至的海水几乎没有任何浪费的全部灌入她的体内。她完全没有饥

饿的感觉,只是觉得肚皮发涨,海水几乎要从她的体内爆裂喷涌而出。甲板上时

而传来船员们欢乐的笑声,他们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在船头还有程砚冰的存在。李

纲倒是过来看过几次。只是程砚冰低垂的脑袋,如死尸般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倒也不能怪程砚冰,已经被捆了两天一夜的她在经历了暑寒两重天后早就连眼

珠都无力动弹了。
  天又开始黑了下来,艰难的旅程熬过了四分之三了,再过一夜,明天一早就

可以顺利的到达基地了。可是老天爷似乎有意在跟程砚冰过不去。传说中的正常

天气,十级的台风伴随着惊雷暴雨呼啸而至。游艇瞬间就被暴风雨打的飘摇晃荡,

仿佛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刚才还在甲板上悠闲自得的船员们在李纲的指挥下迅

速回到驾驶舱,并打开储水舱门,将海水放进船舱以增加船体的重量。他们应该

是经常的遇到这种状况,一切的操作都非常的熟练,在几个船员的应急处理之下,

险情迅速得到控制,游艇也没有晃的那么厉害了,只是前进的速度受到了严重的

影响。
  风借雨势,雨借风威,暴风雨疯狂的向无人大海中的小艇倾泻,所有的人在

度过险境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有程砚冰独自一人依然被紧紧的绑在船头,

避无可避。疯狂的雨水就像是一挺机关枪,所有的子弹都冲她飞来,每一滴雨水

借着风势打在她的身上,都会让她早已麻痹的肌肉痛彻心底。在程砚冰的心目中,

如果真的是机关枪那倒也好了,至少会让她早死早托生,少受很多的痛苦,但这

些密密麻麻的雨点,只是让他疼痛难忍,却无法威胁到她的生命,甚至让他昏迷。

她的嘴里,鼻孔瞬间就被雨水填满,无法低头将水吐出的她拼命的想用舌头把水

顶出去,但是由于这两天的风吹日晒,冰冷寒冻,舌头早就僵硬挺直,完全的不

听使唤,她只能任由雨水和海水的混合体不断的灌进来,呼吸,呼吸,为了呼吸

她又必须的把水咽到肚里,可她的肚子早就已经被海水填满的一点空隙都没有了,

每一次的下咽,咽喉、食道、胃、肠乃至身体的各个器官都要忍受超过人体极限

的痛苦,她急于把水分排出,可是已经经历了两天一夜疯狂折磨的她,已经连排

泄的力气都没有了。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由于储水舱已经装满了海水,船体

重量大增,吃水也比之前深了很多,海水直接就没过了程砚冰的腰部,每次的上

下摇摆都会将她完全的没于海中。正常的呼吸对于程砚冰而言完全成为了一种奢

望,她不仅要抵抗着雨水的侵袭,还要不断面对全身被没入海中而被疯狂呛水,

无法呼吸的痛苦。绳灵在程砚冰面对极度危险的时候开始自动运作,肚子里的海

水被绳灵一点一点的销蚀,可每少一点的水,便有更多的水灌注而来,根本无法

抵挡。程砚冰的身体已经严重的变形,小腹乃至腰部以上都涨到一个惊人的程度,

皮肤已经被撑薄到透明的程度,每一根血管甚至内脏都清晰可见。双腿由于长时

间的泡在水中早已浮肿,而上身却又被大自然摧残的黝黑干裂,瘦骨嶙峋。此时

的程砚冰只能用可怕一词来形容,全身上下三个部位三种境遇。虽然绳灵在拼命

的修补伤处,但总是有点双拳难敌四手的感觉,伤痛来的太多,太快,每一次的

修复换来的却是更多的伤痕。在这种极限的运作之下,程砚冰的绳灵进步神速,

绳体不断的变粗,颜色不断的加深。
  暴风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架势,反而是越来越猛烈了,程砚冰沉入海中的时间

也越来越长。如果没有绳灵的存在,她也许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可就是

因为绳灵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她所受到的折磨也越来越深。程砚冰处于一种求生

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到极致的状态。她想一死百了,绳灵却拼命的燃烧着她的

生命之火、她想晕厥,却越来越清醒、她想哭泣,却连眼泪也没有一滴。她根本

不知道暴风雨还要持续多久,她也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苦难在等待着她,她更不

知道她是否还能坚持到那一天,划破虚空与她的爱人——冰颜重聚。她只能是无

力的承受着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终于小了,雨终于停了,天也渐渐亮了,游艇又恢复

了全速行驶。此时的程砚冰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凄惨到让人不忍一看的程度。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顺利的到达了训练小岛。
  李纲看着程砚冰,心中无比的怜惜,她是在他们这个组织里第一个独自通过

航行考验的人。她现在的这种情况还能在坚持下去吗?程砚冰终于睡着了,在游

艇刚刚到达岸边的时候,她知道她总算是熬过来了。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在她的感觉里,她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已经在基地里了。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

在岸边没动,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身上的铁链已经不见了,但依然无法动弹,挣

扎了一下,她才发现,她还是被捆绑着,从上身到脚还是被之前的那种超细的轮

胎线所绑缚。身上未着寸缕,皮肤红黑红黑的,痛痒难忍。被比基尼覆盖的地方

显的更加的白皙。腿还是有一点浮肿,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穿上一双跟高大概

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蠕动的身子坐了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离她不

远处,游艇停在岸边,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程砚冰有点狐疑,她不知道现在又

是一种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依然被绑在岸边,同行的人都去哪了。下一步她又该

怎样去面对。
  又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李纲才独自一人拎着一个小箱子,来到程

砚冰的身边。
  「醒了很久了吧!来先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然后带你去训练基地。」李

纲打开了随身带来的小箱子,里面放着一些高营养的流食。
  「这么久才想着过来,我已经醒了一天一夜了,就这样被绑在这。」程砚冰

一边在李纲的帮助下吃了点东西,一边抱怨的对李纲说道。
  「呵!这也是下一个考验的一部分。首先我要恭喜你顺利的通过了前两次考

验,成为我们训练基地的第一人。这是最后一次考验,之后你便可以进入训练基

地开始正式的训练了。」李纲略带抱歉的对程砚冰说道。
  「什么?还一次考验,你们还有完没完,既然不信任我的能力,为什么还要

找我来这。」程砚冰有点生气了。
  「抱歉了,你一路前来说是考验其实是一种测验,主要是为了观察每一个受

训女性的各方面能力,不合格者半路就会被遣退。你可以说是自组织成立以来,

承受了最为严苛的考验的女性,之前都是在考验的你对各种恶劣环境的承受力。

而这最后一个主要是测试你的意志力。只有以坚强的意志为依托,以后才有可能

通过生死八关,成为最为出色的女奴。而这最终的生死八关说是考验,其实是通

过严苛的测试达到对你身体机能的全面改造,从而可以承受未来千奇百怪的服务。

如果我们认为你根本没有挑战生死测试的能力,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我们会提

前就将你遣退,以免在生死八关中付出生命的代价。每一个能够通过全部考验的

女奴都将成为组织最为宝贵的财富,除了可以得到巨额的财富,还将在除服务任

务期间之外最为奢华的生活,组织也会尽全力满足她们的任何要求。受选者也可

以根据自己的要求选择通过指定的考验,以后的服务也是专项的。当然待遇方面

跟能够通过全部考验的就没法比了。近十年来,在我们组织都没有出现一个能够

通过全部考验的受选者,所以我们对你也是寄予厚望。」李纲不仅对程砚冰解释

了一下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的考验,还将以后会面临的生死八关又深入的解释了

一番。
  「那好吧!到了这里,就是我为鱼肉,你为刀俎。我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了。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程砚冰有些无奈,暗自又对未来的考验充满了

期待。这一段时间绳灵的突飞猛进,也让程砚冰感受到只有最为严苛的环境才能

让自己最快速度达到最终的境界。
  「其实也很简单,你就以现在的状态,移动到我们训练基地的大门就可以了。

从这里到大门一共有五公里,其中包含了各种环境,尽力通过就可以了。」
  「这样的状态?我双脚已经被完全的绑死,你不会是让我蹦五公里吧?」程

砚冰有点吃惊。
  李纲笑了笑:「恭喜你,答对了。你随时可以开始了,我在大门处等你。」

说完便转身离去。
  程砚冰定了定神,事到如今也只有咬牙前进了。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绳

灵已经完全将她的内伤修复,并且自身也进化到了绿色的巅峰。
  她尝试着把自己挪到了一个岩石的旁边,靠着岩石的支撑艰难的站了起来,

沙子很松软,绳子绑的很紧,双脚根本就无法挪动,只能蹦跳而行,脚踩着将近

十寸高的高跟鞋,每一次落地双脚都深深的陷入沙子,再一次蹦起便需要消耗十

倍甚至更多的体力。一旦没有蹦起,迎接程砚冰的就是将自己像一块木板一样直

接拍的沙滩上,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她的体力几乎耗尽,前进了也就不到十

米。看看前面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滩,程砚冰暗自思量:「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沙子又深又软,根本就蹦不起来,虽然摔在上面倒是不疼,但起来可实在是太费

劲了,照这样下去,这茫茫无边的沙滩要到何时才能出去,到时候饿不死,也累

死了。看来一定要想点什么其他的办法,这样傻蹦是肯定不行的。」程砚冰光顾

着思考怎样才能走出沙滩,一不留神,再次失去了平衡,又一次摔倒在地。这种

沙地,根本就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想要爬起来就必须依靠其他的东西。她看了

看前面,离她大概五米的地方有一块岩石,程砚冰爬在地上,朝着岩石的方向蠕

动着爬行过去。在这沙地中虽然蹦着很费劲,但是爬着的时候,靠着身体的移动

带动沙子的流动,前进倒不是很困难,没两分钟程砚冰便爬到了岩石前面,正当

她想要借着岩石的支撑站起来的时候,心念突然一动:「我怎么这么傻啊!为什

么非要站起来前进,这样爬着不是很省力吗?」。之前程砚冰总是想着怎样蹦出

这片沙滩,即使是爬着相对而言轻松,她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决定之后,程砚冰没有再费力站起来,而是直接朝着沙滩尽头的方向,像蚯

蚓一样,身子一拱,屁股一拱,腿一蹬的一点点蠕动起来。虽然说是全身被绑,

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与腰部紧紧相连,爬起来也很费劲,但至少不会再摔倒。

随着动作的熟练,爬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时至正午,太阳高高挂在正南方,绚烂的光芒直射在沙滩上,沙子已经被烤

的烫手。程砚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沙人,汗水和沙子搅在一起裹在身上。丝丝的

汗水依然顺着额头带着细小的沙粒往眼睛里流。没有手脚的程砚冰即使是不断的

睁眼闭眼,也无法阻止汗水的流入,双眼被流入的汗水刺的酸疼。看看了前方,

已经能够看见沙滩的边际了。执着的信念支撑着程砚冰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咬

牙前行,又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沙滩的边缘。
  这里的沙子已经变的很薄了,前面是一大片椰树,地上满是一些细碎的尖尖

的石子。在沙地与石子路面交接的地方,有一些尖尖的石子已经直接将程砚冰的

身体划破。看来再这么爬下去是不行了,必须要站起来蹦跳前进。她已经到达了

人体疲惫的极限,别说是蹦着前进,就算是想爬起来都成了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

的事情。是时候休息一下了。程砚冰咬紧牙关朝着离她不远的椰树翻滚了过去。

尖锐的石子把她身上扎的全是血点,为了能够靠在树上休息一下,她也顾不上这

些疼痛了。一点点控制着方向,翻滚的身子,终于她靠着一颗椰树坐了起来。她

口渴极了,身体内部的水分全部变成了汗水蒸发了出来,全身燥热,嗓子干的冒

烟。
  程砚冰死死的盯着椰树上的椰子,如果能够喝点椰汁,那又怎是一个爽字了

得。可是早已疲惫不堪,连动一下都很艰难的她,又如何可能从树上把椰子弄下

来呢?
  她真的渴极了,闭上眼,一大堆椰子就围在她眼前转来转去,想尽办法,近

在咫尺的椰子却完全无法触及。睁开眼,一大堆的椰子又凭空的消失了。眼前还

是骄阳似火,无数的椰子高高的挂在树上。
?